我以为,在全国所有的省名中,最富于诗意的是云南。对云南的解释据说是“彩云之南”。其实仅仅“云南”两个字,便美得可以。云是有动感和节律的,南是阳面,是明亮。云和南组织在一起,本身就充满了流动的韵致和亮丽的色彩。
当然不仅仅是名字。云南的美是实质性的。在高原的澄彻的天空下,耀眼多姿的云彩飘浮的所有土地上,到处是迷人的风景。
从儿时起我就听说了苍山洱海的风花雪月;版纳的傣寨和石林的阿诗玛;高山丛林中的马帮和伊洛瓦底江的夕阳。这些年又听说了玉龙雪山和香格里拉。
却因为偶然的机缘,到了玉溪。
对于云南以外的世界,玉溪最响亮的是亚洲第一、世界第五的大烟草集团红塔集团和红塔集团的香烟。玉溪在我的想象中是一片烟囱林立的制造香烟的工厂群。
“烟雾”掩盖了玉溪山川的秀美。如果仅仅凭印象,就常常会有这样的事:一个人,一个地方,一种特点遮蔽了另一种特点。
这遮蔽一旦你亲身经历,便立刻改变。
玉溪对于我,就是这样。
在玉溪的日子,我其实更多的被它的自然状态和人文底蕴所倾倒。
到玉溪,不可不去“小昆明”通海。通海绝胜处在秀山。在《大明一统志》里,秀山与昆明的金马山、碧鸡山、大理的点苍山并列为云南四大名山。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秀山遍披古树深云,寺庙楼台,历代匾联,使一草一木皆得诗情,一字一句尽染芳馨。
到玉溪,不可不去滇中碧玉江川。作为中国青铜文化发源地,这里已被证实是人类发源地之一。其山川形胜中颇多神秘。尤奇者是鱼。星云、抚仙两湖的鱼,一旦游至两湖相交处,即各自折回,决不混淆;李家山石井中有青鱼,生不见卵,死不见尸,食之者不得善终,屡试不爽。当地人称作“神鱼”。
到玉溪,不可不去澄江。徐霞客在他的《滇游日记二》中写道:“惟澄江府河山最胜”。哪里的“河山最胜”是个可以讨论的话题,但澄江帽天山发现的动物化石群却产生了关于距今5.3亿年前生命演变过程“大爆炸”理论。从而质疑了达尔文进化论的渐变说。在世界古生物研究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。
到玉溪,不是探幽,更不必历险。玉溪是一部打开的引人入胜的大书,其山水文章,必令你过目成诵。从玉溪回来,我写了两句话的条幅给东道寄去,请他们转交对我们此行给予了支持的玉溪红塔集团,不知转到没有,也不知他们是否需要。不过,这两句话虽然头尾藏了“玉溪香烟”的俗套,但我其实写的是对玉溪的整个印象:
玉生馨香
溪漫云烟